“自踏入這一行以來，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從事任何其他職業，也從來沒有后悔過走律師這條路，相反越來越熱愛律師這個職業。”

——彭曉燕 北京萬商天勤（杭州）律師事務所 執委主任

◎文/彭川

 時代洪流、浩浩湯湯，誰都無法脫離自己所處的時代。1997年，彭曉燕正在讀高中。那年9月，黨的十五大正式把依法治國確立為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。作為一名文科生，天天聽老師在課堂上強調，也是重要考點之一，潛移默化中“依法治國”四個字便浸潤到了她的骨子里。“當時就覺得法律好神圣，做律師好神氣。”她笑言。這種向往，開始在她心里撒下一顆種子，然后落地、生根、發芽。后來填報志愿，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法律專業，“我們那一屆的學生很多都報考了法學院。”1999年，夢想照進現實的彭曉燕走進鄭州大學，成為法學專業的一名學生。同年，依法治國被寫進我國憲法。

本科畢業后，彭曉燕“南飛”到海南大學，師從王崇敏教授，繼續攻讀民法碩士學位。研究生畢業后，她直接到了浙江，進入律所實習，接著便心無旁騖地踏上了律師之路。“當初選擇律師這個職業，就是考慮自己的性格不太適合去公職機關，喜歡過一種不被拘束的生活，喜歡接觸不同的人和事，能夠感受人生百態。”她說。

時光荏苒。

轉眼之間，彭曉燕執業已經15年。回顧這段人生，她面帶微笑，語氣十分堅定地說道：“自踏入這一行以來，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從事任何其他職業，也從來沒有后悔過走律師這條路，相反越來越熱愛律師這個職業。”

日前，憑借專業表現，她入選了ALB “2022年中國客戶首選律師”。

 既懂法律，也懂行業

 執業之初，彭曉燕主要代理民商事案件。“最初選擇學習民商法，是興趣使然，后來在執業過程中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這一想法。”她說。

 與其他部門法相比，彭曉燕表示，民商法與百姓生活關系最為緊密，絕大多數老百姓在自己的一生中遇到刑事案件、行政案件的概率其實并不高，但基于民商事法律關系的普遍存在，遇到民商事法律糾紛的可能性則相對更大。“對專業律師而言，民商法在專業上也更具有探討的空間。”她說，“另外，基于民商法的受眾更多，相應的，律師能為社會做的事也更多，由此你會感受到自己的社會價值、激發自身的社會責任。”

 人類社會是一個復雜的系統，精細的分工與合作是現代社會的一個重要特點，由此，專業化逐漸成為律師的立身之本。而在律師專業化的基礎上，更進一步的精細分工與合作又會自然而然地誘發律師的行業化。

事實上，目前中國眾多的頭部律師，很多都是既懂法律，也懂行業的專家型律師。

“律師執業到一定的年限，必然走向專業化與行業化。”彭曉燕說，不僅律師行業，許多行業都要求專業化，這是毋庸置疑的。顯然，法律行業要求執業者具備較高的專業素養，若欠缺充足的法律知識儲備，是對當事人、對自身極度的不負責任。因而，律師在執業之初，首先要確保自身專業素質過硬。這種專業體現在各個層面，比如，律師的法律素養、提交給當事人的每一份文件、執業者的談吐表達。

行業化，則與法律職業的特征息息相關。彭曉燕表示，法律是社會關系的調節器，社會關系所及之處都可能產生法律糾紛，因此，律師的執業范圍可以非常廣泛。但是，一個人越深入了解一門學科、一個行業，就越會發現未知的東西很多。故，需要選擇一個突破口，鉆精、鉆深，也就是走行業化之路，“我認為，這也是專業化的一種表現”。

因為較早關注到數據要素的增長，彭曉燕和團隊較早地選擇了數據合規業務作為主攻的行業領域之一。彭曉燕律師目前是EXIN認證的數據保護官、信息安全官，人社部認證數字合規官，帶領的團隊承接過諸多的數據合規業務。例如，為國內某知名新能源車企上市提供數據合規專項法律服務，包括針對其旗下多個APP、小程序提供數據合規項目服務，負責隱私政策、用戶協議、上下游數據協議等一攬子文件的撰寫與修訂。為某知名互聯網金融企業提供隱私協議修訂、合規體系評估、合規報告出具等數據合規服務，為多家數據企業擔任法律顧問，參與制定浙江省數據要素流通標準等。與此同時，還曾應各類機關、企業、平臺邀請為眾多機關、企業的技術高管、數據法務合規人員提供多場線上與線下培訓，主題涵蓋數據安全與個人信息保護的理論、框架與實操等多個方面。

“最近接到的企業合作邀約越來越多，感覺企業對數據合規的需求正在噴發。”彭曉燕說。

2022年被一些人譽為中國企業的數據合規元年。近年來，隨著新一代信息技術的融合發展，數據的規模急劇增長、種類日益增多，越來越受到社會各界的關心以及立法部門的重視。

“近年在利好政策的共同推動下，數據交易市場正變得越發的活躍。”彭曉燕說，作為新興的產業領域，數據市場中有許多亟待調整的法律關系，也有許多法律可以介入的視角。在傳統法律服務領域趨向飽和的情況下，專注數據領域是一種新的差異化發展思路。“原本我們團隊的傳統業務集中在公司、商事事務中，因此更能直接地獲取企業需求，了解到目前行業的新增動態。如今，國家政策已確立了推動數據要素市場化、建設數據確權機制等的發展規劃，可以預見，未來數據市場必然是新的經濟藍海。”彭曉燕表示，自己和團隊對數據領域都有較濃厚的興趣，而該領域要求實時更新學習相關的法律規范，動態更新相關知識，這也激勵著他們保持主動學習、實時學習的狀態，鞭策著他們不斷提升自身的專業素養。

 追求有溫度的高質量服務

 法律服務質量是律所的立身之本。中國法律服務市場以往似乎更關注專業度和結果，強調服務體驗則不多。如今這一狀況正在發生改變。

高質量的法律服務應該是有溫度的。”彭曉燕說。

規范，是確保法律服務質量的重要方向指引。為保證委托人能實時了解法律服務的進程，工作中彭曉燕團隊建立了包括進度管理、效率管理及溝通管理在內的一整套流程。首先，就進度管理而言，他們接受委托后的服務流程一般包括：業務接入——任務分配——任務執行——服務提交，具體的委托事項都分配到具體的個體。其次，針對效率管理，他們設置了嚴格 的反饋時間限制。簡單的法律咨詢一般要求當天給當事人反饋，相對復雜的法律咨詢也要求在三到五天內完成。他們還借助信息化的管理，以確保效率。再者，溝通管理部分，要求與當事人建立有效的溝通渠道。主要通過電話或微信、郵件的形式及時與當事人溝通案件進展。“接入案件后，我們會召開會議對案件情況進行法律分析，探討訴訟進展。每到月末、年末，還要求出具月報、年報，對過去一段時間的訴訟案件進行反思總結，從過去代理的案件中吸取經驗教訓，獲得成長。”彭曉燕說。

 一支竹篙難渡海。

 近年來，隨著業務數量、質量和要求的提升，傳統的孤軍奮戰或“師傅帶徒弟”的工作模式，已經無法滿足現代法律服務業的需求。優秀的律師，背后往往站著一支出色的團隊，并且，擅長項目管理。

“我希望組建一支專業化、高素質的團隊，在數據領域做到專精深。并努力在團隊內部營造一種氛圍良好的合作關系，成員之間關系融洽、相互學習、相互進步。”彭曉燕說。對具體的工作，經細化并分配到個人后，再分階段推進，“由初稿開始不斷地經由不同的個體進行修改、精進，最終我再核稿通過，確保交到當事人手中的材料是經過我們反復斟酌思考的‘精品’”。

 從法律實務來看，如今除了能提供成熟的數據合規法律專項服務，彭曉燕和團隊還曾在一起證據明顯不利的對賭糾紛案件中，獲得全面勝利；承辦過涉案標的4-5億元的反壟斷案、涉案標的約22億元的并購合同糾紛案，在這些案件中，都很好地展現了他們團隊的專業和用心。

 對客戶，彭曉燕希望提供的是一種有溫度的服務。

“與客戶之間，我追求的是一種無條件信任的關系。急客戶所急、想客戶所想，得到客戶的信任，是我們接受委托的職責，也是作為律師的本分。”她說。做律師這么多年，讓她十分感動的一點是，很多客戶會說“只要是彭律師報來的方案，我們是不用看的，因為對彭律師放心”。“客戶這種無條件的信任是我能夠一直前行的最大動力。”彭曉燕說。她內心也十分感激這種信任和支持。

 在現代社會，律師和企業的關系正變得越來越密切。商事律師為企業提供服務時，如何去平衡合規性與業務考量之間的關系，既能彰顯律師的智慧，也能體現出律師的態度。

 對此，彭曉燕的基本認知是，企業在經營過程中，往往風險與收益并存。風險可以是預期的經濟風險，但絕不能是預期的法律風險，逾越法律界限尋求盈利，最終對企業百害而無一利。

 “當然，法律中確有一些灰色地帶，企業可能暫時借此獲得盈利，但它絕對不是可以長久盈利的方式。我們在為企業提供常年法律顧問服務時，會認真審核企業的法律風險，提出針對性的法律意見。接受企業委托后，我們會在業務活動中認真核對顧問單位的每一份合同、對顧問單位進行定期的法律培訓并且解答其相關法律咨詢，經由我們的常年法律顧問服務，企業可以有效降低法律風險、避免不必要的訴訟糾紛。總而言之，企業盈利一定要遵守合法界限，合規合法才是企業實現長治久安、行穩致遠的唯一途徑。”彭曉燕說。

 先做個守法公民，再努力做個好律師

 工作中，彭曉燕開朗樂觀，喜歡與人交談、好交朋友。在年輕團隊成員眼中，她是個親善、淵博的老師。生活中，身為兩個可愛孩子的媽媽，她活得充實，也非常真實。

 執業以來，彭曉燕一直堅持的原則是，始終盡全力維護當事人權益。“一旦接受委托，我會認真做好每一步案件流程，核查好案件經過，對當事人負責，不負當事人信任。”同時，她也始終秉持律師的職業道德，堅決杜絕不正當行為、維護社會正義與公正。她表示，這是自己作為一位公民、作為一名執業律師，所必須堅守的道德準繩與責任使命。

  彭曉燕認為，優秀的律師首先應當是正直的。作為一名法律工作者，如果自身行為不端，又如何去以相對中立的態度維護當事人權益，又何談去實現法治寄予這個行業的期望。為此，在執業過程中，她和團隊時刻提醒自己：不踩紅線、不越矩，做律師之前、先做個端正的人。其次，優秀的律師一定要有良好的溝通能力，能讓客戶在你的三句話中就抓到事件的重點，溝通的高效性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當事人對你的信任度，它是一名律師必須具備的能力。再者，優秀的律師一定是富有社會責任感的，參與法律援助或者提供免費的法律咨詢，都是律師社會責任感的具體表現。還有一點，優秀律師一定是勤奮肯干的。這個行業表面光鮮，背后卻需要做很多的工作，比如，準備訴訟文書、開展調查取證等等，要用心做好每一件事、認真完成每一份文書，完成好當事人的委托。

 雖然平時工作挺忙，彭曉燕和團隊還是會定期參加無償法律咨詢及無償法律援助活動，因為他們深知，很多情況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輕易獲得自己所需的法律資源。“社會上，常常存在經濟困難的當事人，他們往往是最需要律師法律支持的。所以，我們會定期接受無償的法律援助委托，代理相關當事人案件，盡全力維護他們的權益。此外，也會定期出席免費法律咨詢活動，解答咨詢者的困惑。這是我們作為律師，對社會的一點回饋。”彭曉燕說。

 目前，彭曉燕家里收養了一只流浪貓、一只流浪狗，她希望借此培養孩子們的愛心。她還跟一些慈善基金會合作，定期給偏遠地區捐贈書籍和衣物，希望能給這個社會傳遞溫暖。今年99公益日還攜手騰訊基金、奧運冠軍為貧困兒童公益募捐。

“能幫助到一些有需要幫助的人，是件很快樂的事。”彭曉燕說。

“凡心所向，素履所往；生如逆旅，一葦以航。”時代造就個人，個人也反過來推動時代。當年的滾滾洪流“裹挾”著彭曉燕進入了法治的天空。如今時移世易，她已蛻變為“法治中國”建設漫漫征途中的弄潮者之一，成為“法治中國”壯美畫卷的共同擘畫者之一，能在此間長期堅守，是她心中所愿。“我是真的熱愛這項事業。”她說。

【律師簡介】

 彭曉燕，鄭州大學法學學士，海南大學民商法碩士，浙江大學高級管理人員工商管理碩士（EMBA）。曾先后在浙江六和律師事務所、浙江浙經律師事務所實習和執業，2019年加入北京萬商天勤（杭州）律師事務所，現任該所執委主任。擔任社會職務包括：海南國際仲裁院仲裁員、第五屆河南省鄭州市仲裁委仲裁員、杭州師范大學沈鈞儒法學院實務導師、浙江理工大學法政學院實務導師、杭州市法律援助案件復評專家、杭州市濱江區互聯網和數字法律專業委員會主任、中國信通院個人信息保護合規審計推進小組專家、浙江省智能技術標準創新促進會數據要素流通組專家、杭州市涉案企業合規第三方監督機制評估機制專業人員。